朝鲜打了70年的基础，为什么还不富裕？
1978年，中国人均GDP不足200美元，如今超过一万美元；2020年，中国宣布现行标准下农村贫困人口全部脱贫。这速度像从自行车一脚蹬上了高铁。问题来了，这趟列车的发动机是什么？是那句“前三十年在打基础”，还是一纸改革开放的决断？如果“一直打基础”就能富起来，为什么中国在漫长历史中久富不来？如果“开放是分水岭”，为什么至今还有人坚持“基础论”？答案不急着下，先把地图摊开。
一边认为，没有前面的“打基础”，哪有后面的“快发展”。这一派会列出一串清单：扫盲、基础工业、铁路、电站、治病防疫，像盖楼先打桩，慢点稳点。另一边直接质疑：贫穷的核心不在口号，在生产力，关键不在“打”和“忍”，而在“引”和“变”，也就是引进资本技术、改变制度规则。争到激烈处，有人搬出对照组，说隔壁国家几十年也说“打基础”，结果房子迟迟没盖起来。谁在用事实说话，谁在用概念兜圈？先放一放，后面有更扎心的比照。
把历史像洋葱一样剥开看。先是漫长的农业时代，靠天吃饭，收成看老天脸色，手里的工具几千年变化不大，想富几乎不可能。再到近代，内忧外患，连基本产业链都不完整。1949年之后，国家开始“补课”：从识字开始，从钢铁、水泥、电力做起，解决有没有。那时候的任务像把荒地整平，先能种庄稼，再谈高产。转折点出现在1978年，改革开放打通了新的赛道：市场机制引入进来，外资和技术涌进来，企业搞活起来。沿海特区像窗口，风一吹，订单、机器、工艺全来了。结果看得见：过去四十多年，近8亿人摆脱贫困，城市天际线一年一变，乡村公路像毛细血管铺到家门口。有人说，没有前面的扫盲和电站，不可能接住后面的订单；也有人说，没有后面的市场和技术，前面的基础就像把地翻了一遍却不播种。普通人最直观：家里从缝纫机关到冰箱彩电，再到家用轿车、网购、移动支付，这种变化靠的是“多快好省地买到好东西”，而不是“原地攒劲儿”。
表面上，争论似乎进入平缓期。许多文章会得出一个求和结论：没有先期的基础设施、教育普及、基础工业，就没有后来承接国际产业转移的能力。这个说法不难理解，电网、港口、铁路、高校，确实都是硬骨头，而且很多是在早期啃下来的。反方马上举手：同样有“基础”的国家不少，为什么没有跑起来？巴西有铁矿，印度有英语人才，非洲不少国家有矿和年轻人，为什么中国成了“世界工厂”？难道不是因为规则变化、产权清晰、价格信号起作用、企业家被放出来？这时争论像被按了暂停键，谁都能列出一堆合理点。看上去风平浪静，其实水下暗流涌动：到底是“基础”的量更重要，还是“开放”的方向更关键？如果只强调“先打基础”，那“打到哪算够”这个问题总要回答。
真正的转折点来自一个直观对照：同样是战后独立建设，同样高喊“自力更生”，朝鲜七十多年坚持“打基础”，路线几乎没有偏过；中国在1978年之后选择面向全球市场。结果如何，卫星夜间灯光图一目了然：渤海湾到珠三角亮成一条链，朝鲜半岛北部常年昏暗。再看人均收入、商品丰度、互联网普及、寿命健康，差距不是一星半点。伏笔在此收束：关键不是“打基础”这三个字，而是有没有把基础连上全球的网络，能不能把工厂接入世界的订单，把农产品接上城市超市，把年轻人的技能接到国际标准。实践摁下了判定键：闭门“打基础”容易越打越厚、越打越重，开放升级则像把地基接上了钢骨结构，一层一层往上长。
当然，剧情没有一路高歌。近些年外部环境骤变，技术封锁、产业“去风险”、地缘对抗接连出现，全球化像遇到减速带。国内也有新难题：人口老龄化加快，部分行业产能过剩，青年就业压力大，地方财力吃紧。看起来风浪暂缓，实则潜流更急。新障碍也跳出来：先进芯片被卡脖子，高端装备要补课，关键软件要替代，供应链要更稳更强。分歧随之加深：一方强调安全优先，认为必须把重要环节都握在自己手里；另一方坚持继续开放，认为越难越得连通全球高端市场。矛盾看似难解，其实问题回到那条老线索：基础要打，但不能把门关上；开放要走，但不能丢了底座。如何在“自立自强”和“高水平开放”之间拿捏火候，是接下来十年的硬题。
直说，谁都不反对打基础，问题在于不能把“打基础”当作“永远不完工”的挡箭牌。站在“基础至上”的角度，当然可以把一切迟缓解释成“还在打基础”，把任何开放的风险放大成“不可承受”。听起来合理，其实把责任都交给了时间。回看前文，有两处矛盾：第一，说“没有基础就没有发展”，却回避“为什么同样的基础在别处没开花”；第二，说“基础越厚越好”，却回避“什么指标算打够了”。假装夸两句：这种理论好用，哪里都能套，怎么解释都通，唯一的小问题是，结果常常差点意思。实践给过答案：基础要打，对外要通，制度要活。把门锁死，基础会变成负担；把门大开，基础才会变成资产。与其纠结概念，不如盯住账本：生产率有没有上去，居民收入有没有增长，企业有没有在全球链条上拿到更高附加值。能用数字说话，就别只靠口号。
如果只能二选一，是继续“关起门来打基础，一层比一层厚”，还是“在守住安全底线的前提下把门继续打开，让基础连向世界”？一派会说，安全最重要，宁可慢点也要稳住；另一派会说，越难越要打开，越连越强。到底哪种路能让工资更稳、物价更平、孩子未来更有竞争力？欢迎用你家的账单和身边的岗位变化来回答。你会把票投给“永远在打基础”，还是“在开放中升级”？你的选择，也许就是未来十年的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