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吵架2月,男友直接在我生日公布新恋情,我转头拨通电话:你之前说喜欢我还算数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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吵架2月,男友直接在我生日公布新恋情,我转头拨通电话:你之前说喜欢我还算数吗

跟许繁舟吵了俩月,结果在我生日派对上,他直接官宣新恋情了。

朋友们都来劝我:“繁舟心里就你一个,他这就是一时新鲜,别往心里去。”

我摆摆手说:“没事儿,我不在乎。”

可许繁舟在旁边,直接把酒杯捏碎了,冷着脸说:“你最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。”

那天晚上,我拨通了那个特别的人的电话。

“你之前说喜欢我,这话还算数不?”

“当然算数啊。能被你喜欢,是我的荣幸,阿冉。”

跟许繁舟冷战了俩月,没想到他居然来我生日派对了。

更离谱的是,他还带着夏玲一起来的——就是那个他以前特别讨厌的女生。

以前他总说:“她瘦得跟小鸡仔似的,一碰到事儿就哭哭啼啼,看着就烦。”

没人能想到,以前对夏玲不屑一顾的他,现在居然为了她跟我闹掰,还带她来我的生日派对。

我的目光忍不住落在夏玲挽着许繁舟胳膊的手上,不知不觉就握紧了拳头。

“生日快乐。”

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我心里更不是滋味了。

我低下头不说话,生怕一开口,声音就暴露了我的情绪。

许繁舟好像压根没在意,递给我一个蓝色丝绒的首饰盒。

“这是我跟夏玲一起给你挑的礼物,她花了不少时间选的。”

夏玲像是得到了鼓励,紧挨着许繁舟的胳膊,小声跟我说:

“对啊阿冉,繁舟真的特别在乎你,我们挑了一下午呢,你快打开看看。”

我把心里的委屈咽下去,调整好情绪,打开了首饰盒——里面是个兔子形状的钻石吊坠。

我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。

虽说这牌子挺贵的,但这种可爱乖巧的风格,跟我一点儿都不搭啊。

许繁舟以前送我的礼物,哪件不是合我心意的?他不可能不知道我喜欢啥,只是现在懒得关心了而已。

看到我没表情,许繁舟的声音冷了下来:“怎么了?不喜欢?”

我不想在大家面前跟他吵,勉强挤出个笑:“喜欢,谢谢你们。”

“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的。”

跟我比起来,夏玲倒像只天真的小兔子。

她抱着许繁舟的胳膊,笑着说:“这个牌子的设计可特别了,也就阿冉你这样的女孩子才配得上,一般人根本买不起呢。”

说完,她还低下头,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。

许繁舟立马懂了,摸着她的头发安慰:“既然你也喜欢,我回头买给你,不用羡慕别人。”

我当场就愣住了。

下意识抬头,正好看到夏玲眼里那得意的光。

以前许繁舟最讨厌这种柔弱娇气的女生,可今天面对夏玲,他那些原则全没了。

他还亲自给夏玲剥橘子,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吃蛋糕,俩人看着就像热恋中的情侣。

而我呢,跟个小丑似的,脸色越来越难看。

包厢里的气氛压抑得我快喘不过气,刚想起身走,就被徐磊按住了。

“繁舟,今天是阿冉的生日,你带了新朋友来,总得给大家介绍介绍吧?”

我立马回头,看见徐磊冲我挑了挑眉,还特意把“新朋友”三个字说得很重。

这么多年,许繁舟身边的女生换了一个又一个,他从来没稳定过,也没想着稳定。

只有我,像个跟屁虫似的,一直陪在他身边。

大家都知道我喜欢许繁舟,也默认了最后他会跟我在一起。

所以在徐磊看来,夏玲也只是个暂时出现,迟早会走的女生。

可许繁舟却说:“这是夏玲,我女朋友。”

瞬间,包厢里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。

许繁舟在我们这个小圈子里,那可是拔尖的人物,家里又有势力,没人愿意在大庭广众下驳他面子。

沉默了一会儿,有人咳嗽了一声打破安静,接着就有零零星星的祝贺声和调侃声。

听着这些声音,我越来越不耐烦,又想走,却被许繁舟一把拉住。

他皱着眉,眼里的不满都快溢出来了,压低声音警告我:“阿冉,你不是小孩子了,哥哥现在有女朋友了,你该祝福我,别这么不懂事。”

我突然想起俩月前,他也是用这种高高在上的语气教训我的。

我追了许繁舟快十年了,他明明知道我喜欢他,却从来没拒绝过我。

去年圣诞节,我穿过半个北城给他送礼物。那会儿他刚结束聚会,醉醺醺地靠在车边,冲我伸开胳膊:“这么冷的天,辛苦你了,阿冉。”

多年的暗恋像洪水似的,一下子冲昏了我的理智。我扑进他怀里,在他的拥抱和亲吻里彻底迷了方向。

那晚,许繁舟也回送了我一件礼物——就是我在他家见过的,许伯母结婚时戴的那枚蓝宝石戒指。

那一刻,我激动得心都快跳出来了,问他:“真的要送给我吗?”

他说:“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?”

从那天起,谁都能看出来我和许繁舟的关系不一样了,可他从没明确说过啥,我也不敢贸然承认。

朋友们挤眉弄眼的,几乎默认了我们在一起。那段时间,他对我也是关怀备至,温柔得不行。

直到夏玲出现。

许繁舟嘴上说讨厌她,却控制不住地越来越频繁地提起她。

我清晰地感觉到,许繁舟离我越来越远。

但他从没否认我们的关系啊。

这种忽远忽近的感觉让我越来越痛苦。

许繁舟对我也越来越不耐烦。

直到两个月前,我去他学校找他,被他的同学误认为是他的女朋友,调侃了一番。

许繁舟向来懒得理这些流言蜚语。

他只是瞥了对方一眼,就拉着我要离开。

没想到一转身,就看到站在教室门口的夏玲。

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。

果然是个娇滴滴的美人,让人心动。

她那双葡萄般的大眼睛蒙上了一层雾气,一动不动地盯着许繁舟。

然后,就像一只受伤的小兔子,头也不回地跑开了。

许繁舟下意识地松开了我的手,向前追了几步。

但不知为何又停了下来。

然后一言不发,沉默地带着我回家。

直到晚上许爷爷催婚时,开玩笑地提到了我的名字。

许繁舟彻底被激怒了。

“程冉,你能不能有点自尊心,我一直把你当妹妹,我只能是你哥!收起你的小心思,不管你和爷爷说过什么,我都不可能喜欢你,死了这条心吧。”

他打翻了牛奶,烫伤了我的小腿。

我却仿佛失去了知觉,麻木而绝望地看着许繁舟。

“可是去年圣诞节,你——”

“我喝醉了!程冉,你明知我醉了还当真,多没意思啊。”

许繁舟冷冽绝情的声音几乎将我击垮。

“离我远一点。如果你想不清楚,那我们就不要再见面了。”

他说到做到,足足两个月没有理我。

要不是徐磊当说客,他连我的生日聚会都懒得参加。

然而他一出现,就给了我当头一棒。

让我在生日这天,成了众人可怜、嘲笑的小丑。

我轻声细语,用只有我俩能听见的音量质疑。

“那我呢?繁舟,要是你对我没意思,为啥不早点儿告诉我?”

繁舟的动作微微停顿,声音低沉。

但他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。

“阿冉,你还没想明白呢。”

“我已经想明白了。”

我擦去眼角的泪水,抬起头,直视他深邃的眼睛。

“以前是我太幼稚了,我会把戒指还给你。”

可能是这边的动静有点大,夏玲好奇地伸头过来。

“什么戒指啊?”

繁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。

他把夏玲搂在怀里,然后斜眼瞥了我一下,冷冷地扔下一句“没必要”,就再也不理我,专心安慰夏玲。

徐磊看出我心情低落,轻声安慰我,“大家都知道繁舟最看重你,他肯定只是玩玩而已,听磊哥的,别放在心上。”

确实,繁舟以前最在乎我了。

我家刚搬到北城的时候,我不会说北城话,邻居的小孩都排斥我。

是繁舟站在我前面保护我,带我融入了新环境。

后来爷爷去世,我爸妈不想回国。

是繁舟主动请求许爷爷,让我留在国内,由许家照顾我长大。

接下来的十几年,我在哪儿,繁舟就在哪儿。

高考那年,我爸妈回国在海城工作,就想让我报考海城的大学。

是繁舟连夜带我去了海城,在我父母面前承诺会一直保护我,照顾我,这才让我留在北城。

十八岁,即使是情窦初开的年纪,我也能清楚地感觉到繁舟是喜欢我的。

但这些事,繁舟都忘了。

人心都是肉长的。

我任性地喜欢他十年,却始终没有结果。

我也会累,我也会痛。

看着繁舟和夏玲谈笑风生,我轻轻地叹了口气。

“磊哥,谢谢你。没关系,我真的不在乎了。”

徐磊的表情有些惊讶,“阿冉,你......”

话还没说完,身后就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。

紧接着是一声担忧的惊叫。

“繁舟,你的手!”

繁舟保持着半倾身的姿势,右手的玻璃杯已经成了碎片,鲜血顺着手掌滴在地毯上,消失不见。

夏玲吓得几乎要哭出来,眼泪几乎要溢出。

繁舟却异常冷静,轻轻推开夏玲。

“没事,你去叫服务员,让人送点药来。”

夏玲没有怀疑,含着泪出去了。

她走后,包厢里又恢复了安静。

徐磊看了看繁舟,又看了看我。

刚想调解,就被繁舟的冷笑打断。

他的表情冷得几乎要吃人,我下意识地往后退,却被他用没受伤的手按住。

“程冉,你最好说到做到。”

昏暗的灯光下,繁舟的眼神锐利,几乎是咬牙切齿。

我却异常坚定。

“我会的,我说到做到。”

许繁舟在夏玲还没回来的时候就先行一步了。

夏玲没多问,很快就通过微信联系上了我。

【不好意思啊,阿冉,繁舟身体不太舒服,我们就提前走了,你不会介意的吧?】

【没关系。】

夏玲没再继续聊,我也没兴趣多说。

过了几个小时,我刷朋友圈时,看到夏玲晒出许繁舟送她的项链。

跟我收到的生日礼物一模一样。

我心里五味杂陈。

不由自主地点了个赞。

奇怪的是,半小时后,夏玲那条朋友圈就不见了。

我没多想,回家后就开始打包去海城的行李。

海大一直是我梦寐以求的学校。

当年为了许繁舟,我留在了北城,放弃了海大,心里一直有点后悔。

两个月前,许繁舟对我说了些伤人的话,那份后悔感愈发强烈。

我在许繁舟身上耗费了太多年,就像一块石头沉入大海。

没有激起任何波澜。

北城已经没有我留恋的人了。

我决定离开。

所以从两个月前我就开始准备去海城,上周还收到了海大研究生的录取通知。

我答应徐磊办生日聚会,也是想给自己和许繁舟一个告别的机会。

可惜,我们最终还是闹翻了。

22岁的生日夜,我独自在星空下蜷缩,泪水悄然滑落。

孤独感几乎要将我吞没时,手机响了。

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冷清的男声。

“生日快乐,抬头看看。”

我抬头,看到远处天空绽放出一朵朵彩色烟花。

图案是我上个月特意设计的!

我感到心跳加速。

我赶紧起身,果然看到陆砚酩站在楼下,抬头望着我。

他朝我挥手,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。

“烟花好看吗?”

“好看。”

“那你还要继续哭吗?”

一种奇妙的感觉在我心中涌动。

在烟花的映衬下,我突然鼓起了勇气。

甚至带着一点冒险的成分。

“陆先生,你上次说喜欢我,还算数吗?”

话一出口,就没有回头路了。

隔着遥远的距离,我紧紧盯着陆砚酩的反应。

他没有动。

电话里传来的呼吸声却越来越沉重。

过了许久,我听到他如释重负的声音。

“当然。喜欢你是我的荣幸,阿冉。”

陆砚酩是在出差前特意挤出时间来北城给我过生日的。

所以在陪我看完烟花,送完礼物后,他就匆匆赶往机场,乘凌晨的航班飞往国外。

临走前,他轻轻地拥抱了我。

动作既小心又温柔,没有让我感到任何不适。

“我在海城等你。”

我没有回答。

静静地看着陆砚酩的车灯消失在夜色中。

但内心已不再像之前那样死气沉沉。

生日派对结束后,许繁舟就从许家的老宅搬了出去。

他似乎真的讨厌我,故意避开我。

但我总能在夏玲的朋友圈里看到他的身影。

多亏了夏玲频繁地晒恩爱,我对许繁舟的感情越来越淡。

甚至开始有点厌烦了。

所以一拿到毕业证,我就急匆匆地飞往了海城。

当我抵达时,夜已经深了。

陆砚酩亲自来接我,我们一起吃了个晚餐。

月光洒在他那高挺的鼻梁上,让他的眼神看起来更加柔和。

“阿冉,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?”他直勾勾地看着我,让我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微笑。

“陆砚酩,我都坐在你面前了,你难道要退缩吗?”

陆砚酩挑了挑眉,语气中透露出坚定。

“当然不会。”

餐后,陆砚酩送我回到了家。

我的父母都是艺术家,一生都在追求自由。

他们前几年住在海城,去年搬到了欧洲。

所以这个大房子里,只剩下我一个人。

陆砚酩似乎有些担心。

“无论何时,有事就给我打电话,不管多晚。”

“你已经说了三次了,陆砚酩。”

我接过行李,转身向他挥手告别。

“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,会照顾好自己的,放心吧。”

陆砚酩皱了皱眉,突然靠近了我。

我本能地想要躲避,但他抓住了我的手臂,不让我挣脱。

“有必要纠正一下,程冉,你现在不是孤单一人了。”

咸甜的海风轻拂过我的脸颊,陆砚酩的笑容直达眼底。

“海城欢迎你。”

他停顿了一下,然后说:“我喜欢你。”

在北城的一个画廊里,我与陆砚酩邂逅了。

那时,我已小有名气。

画廊购入了我的一幅作品。

不料,却被参观的小孩不小心抹上了番茄酱。

画廊急忙联系我,商讨补救措施,暗示我可能需要重绘一幅。

这幅画尺寸巨大,色彩斑斓,我花了整个暑假才完成。

现在要我重画,那是不可能的。

当我面对画廊工作人员的逼迫时,陆砚酩出现了。

“有时候,不完美也是一种美,不是吗?”

他提议我裁剪画作。

这是最简便的解决办法。

但我始终犹豫不决,因为心疼。

看到我在思考,工作人员显得焦急。

“画作一旦缩小,价值就大打折扣了!”

我叹了口气,“但你们已经买下了画,保管不善的责任应该由你们自己承担。”

毕竟,这不是我的错。

帮忙是出于好意,不帮也是我的权利。

画廊没有理由强迫我重绘。

和我沟通的是个年轻女孩,她见无法说服我,急得快要哭了。

我感到有些烦躁。

“算了,如果你们愿意,我可以按原价买回这幅画。”

这样至少画廊不会亏钱,这已经是最好的解决方案了。

虽然我自己会有些损失。

但这幅画是我的心血结晶。

我宁愿把它买回去,放在仓库里积灰,也不愿意看到画廊随意裁剪它,或者让人临摹,失去它原有的意义。

半小时后。

我在画廊门口,看着工作人员把这幅画搬上货车,陆砚酩又出现了。

我侧过头,看到他高挺的鼻梁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柔和,心中不禁感叹,这真是造物主的偏爱。

“谢谢你刚才帮我解围。”

陆砚酩看了我一会儿,突然笑了,递给我一张名片。

“程小姐,如果你愿意,我们可以合作吗?”

我这才知道,陆砚酩是海城那家著名拍卖行的老板。

搞艺术的人也得谋生。

最终都会回归现实。

许多学生艺术造诣很高,但没有伯乐,一生只能默默无闻。

毫无疑问,我是幸运的。

后来,陆砚酩来北城出差时,我们见了许多次。

我们聊艺术,聊画作,聊拍卖行的运作模式,聊我收到了海大的研究生offer,却在犹豫是否要去。

直到许繁舟因为夏玲和我冷战。

陆砚酩在学校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样子,突然问道:“既然留在北城不快乐,为什么不去海大读研呢?”

我下意识反驳:“我没有不快乐。”

陆砚酩的声音很平静:“真的吗?”

我沉默了。

陆砚酩却笑了。

“作为合作伙伴,我希望你灵感源源不断,创作出更多的艺术和商业价值。”

“作为朋友,我希望你生活得快乐。”

“作为追求者……我希望你拥有永远自由的灵魂,做你自己。”

那是陆砚酩第一次向我表白。

他说:“程冉,如果你来海城,能不能试着,喜欢我。”

北城连续下了一周的雨,在陆砚酩到来的那天放晴了。

我的心情也像北城的天空一样,突然变得晴朗。

北城是我成长的地方。

但不是我的牢笼。

我不需要卑微到尘埃里,对许繁舟的爱摇尾乞怜。

我有才华、有梦想,有广阔的天地。

我会找到值得我爱,也爱我的人。

我要离开。

刚到海城的第一周,陆砚酩就陪我逛了三次艺术展。

每次都是展馆快关门前两小时开始,直到闭馆才结束。

然后自然而然地一起吃晚餐。

尽管他已经尽量把时间安排得井井有条,但外出时还是经常接到助理的工作电话。

陆砚酩在结束五分钟的电话后回到展馆,向我投来歉意的目光。

“说好陪你的,是我的疏忽。”

“看到甲方大老板这么敬业,我对将来更有信心了。”

陆砚酩突然凑近。

“只是甲方吗?”

看着他那略显委屈的眼神,我忍不住笑了。

“怎么办,不止呢。”

陆砚酩眨了眨眼,“那我得谢谢你,给我名分。”

他是个目标明确的人。

一旦看准了一件事,就会毫不犹豫地向前冲。

包括我。

说不感动是假的。

但陆砚酩是个大忙人,总让他在工作日陪我,确实有点强人所难。

“下次不用特意陪我了,我一个人也行。”

陆砚酩侧过头看我,眼神温柔。

“我只是担心你孤单。”

听到这句话,我心里某个地方变得柔软。

我们漫步在霓虹闪烁的街道上。

看着路灯下我们挨得很近,拉得长长的影子,我突然鼓起勇气。

停下脚步,转身抱住他。

“陆砚酩,谢谢你。”

被我抱住的人一开始有些僵硬。

然后缓缓张开双臂,回抱住我。

我承认自己有点拖延的习惯。

抵达海城已经两周,这才鼓起勇气整理客厅里堆积如山的行李箱。

就在这时,我意外地发现,许繁舟赠予我的那枚蓝宝石戒指,竟然藏在首饰盒的底层,被我无意中带到了海城。

时隔数月,当我再次看到这枚戒指时,心中只剩下了复杂的情感和一些烦恼。

尽管许繁舟曾说不必归还,但这枚戒指对我而言意义重大。

既然我已决定与许繁舟分道扬镳,就不应该继续保留这枚戒指。

我不想让事情变得拖沓。

于是,我立刻联系了保险公司和快递公司,将这枚价值不菲的戒指安全地寄回北城。

在北城的一个赛车馆内。

许繁舟已经换上了赛车装备,却没有坐进赛车里。

他面无表情地坐在观众区的沙发上。

每隔两分钟就查看一次手机。

电话和微信,一条消息也没有。

他的心情越来越焦虑。

昨晚,他回老宅吃饭时经过程冉家,发现她家一片漆黑。

等他深夜离开老宅,程冉还没回家。

程冉不是那种爱玩的人。

他想询问程冉的去向,打开微信一看,他们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三个月前。

这时他才意识到,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见到程冉了。

他觉得程冉是在故意耍脾气,等着他去哄。

许繁舟不是不会哄人,但他希望程冉能先给个台阶。

他不可能主动给程冉打电话。

那样太丢脸了。

想来想去,许繁舟发了一条含糊其辞的朋友圈。

【南街的冰芋圆真难吃。】

他不喜欢甜食。

但程冉喜欢做,还总是强迫他吃。

他觉得程冉看到这条朋友圈,应该会主动出现。

但他等了一整晚,程冉连个赞都没点。

当许繁舟第三次拿起手机时,徐磊瞥了一眼他的屏幕。

果然是程冉的微信对话框。

徐磊笑了。

“想见她就主动点,整天看手机、发朋友圈装可怜,都不如打个电话直接。”

许繁舟冷冷地看了他一眼。

“闭嘴。”

徐磊没闭嘴。

很多人为了名利巴结许繁舟。

徐磊不是。

他是许繁舟最好的朋友,甚至比许繁舟自己还了解他。

在他看来,许繁舟分明是喜欢程冉而不自知。

说什么兄妹,都是骗人的鬼话。

自作自受,活该。

但看着许繁舟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,徐磊觉得自己要是不说点什么,许繁舟可能会一直在原地打转。

于是,徐磊清了清嗓子。

“你都有夏玲了,就别想程冉了。”

许繁舟“啧”了一声。

目光落在远处兴奋地跟着教练学习赛车的夏玲身上,不由自主地皱起了眉头。

“程冉不一样。”

“哪里不一样?因为你知道她喜欢你,所以就利用她的喜欢,随便欺负她,以为她会一直等你?”

许繁舟不说话,眉头皱得更紧了。

徐磊叹了口气。

“程冉不欠你的,她值得被人疼被人爱,所以她不会一直等你。如果你想和程冉好,就早点和夏玲断绝关系,也别耽误人家姑娘。然后好好向程冉道歉。至于她会不会原谅你,看你的态度了。”

剩下的徐磊没说。

他还记得生日派对那晚程冉冷静坚决的眼神。

现在一想起来就觉得害怕。

所以他也为许繁舟捏了一把汗,不确定程冉会不会原谅许繁舟。

奇怪的是,许繁舟没有反驳,甚至陷入了沉思。

直到他的助理来找他签字,顺便带来了一个快递包裹。

“许总,快递员说这是重要物品,必须您亲自拆包裹,我就顺便带过来了。”

许繁舟抬头看到那个方方正正的小盒子,心中突然感到不安。

过了两秒,他才接过盒子,拆开包装。

然后看到了去年圣诞节,自己亲手送出的那枚蓝宝石戒指。

许繁舟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。

他顾不得其他,立刻拿起手机拨打程冉的电话,想问她到底是什么意思。

但电话一直打不通。

发消息,才发现程冉已经把他拉黑了。

许繁舟慌了。

他抓起车钥匙就往外跑。

但在出门前被徐磊拉住了。

“你回来!”

徐磊举起快递面单。

“程冉已经离开北城了。”

一听说程冉走了,许繁舟心里那火蹭蹭往上冒。

他俩从小一块儿长大,没少拌嘴。

但哪次也没超过七天。

这回倒好,整整三个月没说话。

而且程冉一声不吭就去了海城!

这事儿,跟程冉那懂事的性子不搭边。

所以许繁舟死心眼儿地认为:程冉变坏了。

他觉得程冉故意跟他闹脾气,等他去哄。

可许繁舟偏不。

犯了错离家出走的小孩,就得受点教训。

所以徐磊问他要不要去海城,许繁舟一口回绝。

“她在海城没亲没故,不用多久就会回来,不用管她。”

看着他那自信满满的样儿,徐磊直摇头。

心里暗骂:疯子。

好像要证明自己是对的,许繁舟默默地搬回了老家。

每晚都盯着隔壁程家的灯。

转眼半个月过去了,到了许繁舟的生日。

生日宴上喝多了的许繁舟,一个人靠在卧室窗边,看着远处漆黑一片的别墅。

程冉还没回来。

过了午夜。

二十三岁的生日,许繁舟没收到程冉的祝福。

许繁舟突然感到一阵委屈。

程冉怎么能这么狠心。

不就是吵个架嘛,程冉应该像以前那样跟他闹。

只要一周不见他,就跑到学校找他,跟他撒泼、发脾气。

怎么都行。

就是不该走。

他觉得事情开始失控了。

他和程冉一起走过了十多年,怎么可能说散就散。

就算要散。

那也得是他许繁舟说了算。

不能是程冉。

这么一想,许繁舟说服了自己。

第二天一大早,他登上了去海城的飞机。

他要看到程冉乖乖听话。

最好一见到他就哭得眼睛红红的,他就能顺势安慰几句。

然后带她回家。

海城的夏日,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来。

我通常白天就宅在家里,挥动画笔,直到夕阳西下才踏出家门。

往往这个时候,我总能在家门口遇见陆砚酩。

“你来了,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呢?”

陆砚酩递给我一杯冰爽的水果茶。

“我猜你差不多要出门了。”

“嗯,如果我一直没出来呢?”

“那我就请求程小姐,让我进去喝杯茶吧。”

陆砚酩眉毛轻轻一挑,眼神中似乎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征服欲。

这让我心跳加速,不自觉地避开他的视线,低下头,沉默了片刻。

我来海城已经一个月了。

虽然和陆砚酩已经是恋人,但我们的关系还停留在牵手和轻吻的阶段。

始终没有迈出那一步。

对陆砚酩不动心,几乎是不可能的。

无论是外貌、身材,还是学识、谈吐,或是性格、事业成就,陆砚酩都是无可挑剔的。

这样一个完美的男人,天天在我面前晃悠。

只能看不能碰,实在让人心痒难耐。

有一次,在他轻吻我之后,我情不自禁地拉住他的手臂,让他忍不住笑了。

“别怀疑,我对你的喜欢,绝对超出你的想象。”

他轻抚我的鼻尖,留下一丝暧昧的温度,既克制又坚定。

“但我不想让你后悔,我们再给彼此一点时间,好吗?”

我理解陆砚酩的担忧。

当我答应他的追求时,我刚和许繁舟大吵一架。

他担心我是一时冲动,才来到海城。

所以他小心翼翼,既怕我离开,又怕我将来会后悔。

但他小看我了。

我做的每一个决定,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。

喜欢许繁舟是这样。

离开许繁舟也是这样。

选择海大,接受陆砚酩的爱,同样是这样。

以前,我总觉得陆砚酩总是掌控着一切。

但现在我突然觉得,在我和他的关系中,他更像是一个卑微的乞求者,一个爱慕者。

他把选择权,完全交给了我。

既然陆砚酩这么在乎我的感受,我也不能让他失望。

我会加倍地爱他。

让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我对他的喜欢。

我花了半个月的光阴,终于把陆砚酩的肖像画好了。

接着,我通知陆砚酩亲自来拿这幅画。

他误以为这幅画我会拿去拍卖。

毕竟在我来到海城之前,已经卖给他两幅作品。

所以他收到我的消息后,开玩笑说我太勤快了。

还含蓄地问我是不是手头紧。

我只是笑笑,没说话。

直到晚上,陆砚酩在我的画室里看到那幅半人高的肖像时,突然呆住了。

他盯着那幅画看了很久,然后哽咽地说:

“我记得你以前从不画肖像的。”

确实,我以前不喜欢画肖像。

把一个人的某个瞬间定格在画布上,是一件意义非凡的事。

可惜的是,以前的我,从未有过如此深刻的记忆。

所以我从没给谁画过肖像。

陆砚酩,是第一个,也是唯一的一个。

我点了点头,问他:“你喜欢吗?”

“之前有个画家告诉我,一个人的绘画风格是很难改变的。风格的变化,意味着他的心态也在变化。”

陆砚酩低头看着我,眼神中几乎要溢出温柔。

“所以阿冉,我能认为,你已经完全放下过去,接受我了吗?”

看着他紧张又期待的样子,我笑着走过去,张开双臂。

“是的,陆砚酩。”

“那你想要拥抱我吗?”

我得到的回应,是一个热情的拥抱和亲吻。

我第一次,在陆砚酩的怀里感到呼吸急促。

就像溺水的人紧紧抓住他的衣服。

他轻抚我的背,看着我揉皱的衬衫领口,露出既宠溺又无奈的眼神。

“我们不出门了。我来做饭,怎么样?”

我没想到,像陆砚酩这样的天之骄子,从小被人捧在手心长大的人,竟然会做饭。

而且刀工熟练,步骤井然有序。

一看就是个经常下厨的人。

我忍不住从背后抱住他。

“陆砚酩,你给我的惊喜真是越来越多了。”

陆砚酩无奈地转过身,把我推向厨房门口。

“程小姐,这只是开始。未来还有更多惊喜,等着你去发现。”

陆砚酩没让我在厨房里陪他忙活。

我就在客厅里搭了个画架,开始画他刚带来的那些花儿。

画到一半时,手机突然响了起来。

是徐磊打来的。

他算是我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。

自从我离开了北城,他还会时不时打电话来问候。

所以我对徐磊没什么戒心,直接就接了电话。

电话那头挺吵的,听起来像是在什么聚会上。

徐磊故意压低了声音,听起来有点急。

“阿冉,你啥时候回来啊?”

“不回去了。”

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,徐磊犹豫着说:

“但是今天可是繁舟的生日,他等了你一晚上了,你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?”

我这才明白,为什么徐磊以前没劝我回去,偏偏今天劝我。

原来今天是许繁舟的生日。

往年许繁舟的生日,我都会给他准备个大大的惊喜。

可离开北城才一个月。

我不仅没主动想起许繁舟,连他的生日都忘了。

看来,他对我来说,真的没那么重要了。

这么一想,我突然感到一阵轻松。

“那就麻烦磊哥帮我跟他说声生日快乐吧,我就不回去了。”

徐磊“哎”了一声。

好像想说点什么,但最后还是没说。

电话挂断后,他给我发了一段视频。

我点开一看,昏暗的包厢里,许繁舟静静地坐在主位。

夏玲就坐在他旁边,周围的朋友们都在起哄祝福,但许繁舟就是不说话,沉默阴沉地盯着门口。

看起来特别孤单。

要是以前,看到这样的画面我肯定心疼得要命。

恨不得立刻飞回北城去陪许繁舟。

但现在,我心里一点感觉都没有。

【磊哥,以后别给我发他的消息了,我不想看。】

我发了这条信息,然后把手机扔在沙发上。

一回头,看到陆砚酩拿着一盘糖醋排骨站在我身后,眼神复杂地看着我。

过了两秒,他把排骨放在桌上。

接着坐在我旁边,把我抱到他腿上。

在我脖子旁边埋了一会儿,陆砚酩的声音低沉,像是在诱惑:

“我不想等了。”

他像变魔术一样,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戒指。

“我们结婚吧。”

就像烟花在我心中升腾、绽放。

在他期待的目光中,我郑重地点了点头。

陆砚酩昨晚没走。

我们从沙发上亲热到地板,又从地板亲热到床上。

我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,仿佛灵魂都被搅动了。

在感情最热烈的时候,陆砚酩找回了理智。

他压在我身上,喘着粗气,手指轻抚过我脸上的红晕,显得既无奈又遗憾。

“阿冉,今天不可以。”

这时我才回过神来,意识到家里没有准备保护措施。

“好吧。”

我兴致索然地躺了回去,这让陆砚酩忍不住笑了。

他在我脖子上轻轻地吻着。

直到我们都冷静下来,他才把我抱回客厅。

继续我们之前没做完的厨房活儿。

那晚,我们在屋顶上看星星。

相拥着入睡。

第二天是周末,陆砚酩不用上班。

我懒洋洋地醒来,发现陆砚酩已经不在床上了。

我冲出卧室,看到他从旁边的客房走出来。

他刚冲完澡。

浴袍松开,水滴顺着他的身体滑落,让人忍不住想入非非,我情不自禁地咽了下口水。

看到我这样,陆砚酩笑了,当着我的面换起了衣服。

“不用急,以后天天让你看。”

虽然他说的话有点暧昧,但一点也不显得轻浮。

他是那种禁欲系的,我特别喜欢!

陆砚酩带我到餐厅,我才发现他已经准备好了早餐。

他总是这样。

无微不至地照顾我,把爱融入我们相处的每一个细节。

“陆砚酩,我觉得我越来越喜欢你了。”

陆砚酩倒牛奶的动作稍微停顿了一下,然后轻轻地叹了口气。

“阿冉,你永远值得最好的,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。”

这一刻,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我会这么快就喜欢上陆砚酩。

他的家庭教育让他成为一个绅士。

对待女性,对待爱人,总是保持理智和谦逊,但又不乏技巧。

他的方法基于平等和尊重。

这是我在过去二十多年里最缺乏的东西。

我喜欢许繁舟的时候,他总是高高在上。

许繁舟也享受我对他的仰望。

但仰望久了脖子会累。

不平等的高度永远无法拥抱。

所以我和许繁舟注定是陌生人。

想到这些,我突然感到一阵后怕。

幸亏我及时止损,否则我可能就要错过陆砚酩了。

这么想着,我又多看了几眼沙发上看书的陆砚酩。

他显得有些无奈。

“好好吃饭,我不会走的。”

“哦。”

我低头喝牛奶,然后听到了门铃声。

我刚要站起来,陆砚酩已经朝门口走去。

“你吃,我去开门。”

“哦。”

我以为是快递,就没跟他争,安心吃我的三明治。

没想到陆砚酩去了好一会儿都没回来。

我突然感到一丝不安,朝门口跑去。

看到了站在门外,脸色难看的许繁舟。

第一眼见到许繁周,我简直惊呆了。

才短短几个月,他好像换了个人似的。

眼下的黑眼圈,下巴上冒出的短胡须。

一股疲惫的气息迎面扑来。

“你,你怎么来了?”

许繁舟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我身上,眼神里满是血丝。

他伸手一指陆砚酩,声音严厉地质问。

“他是谁?”

陆砚酩对他的突然出现似乎并不感到惊讶。

只是转头看我时,眉头微微一皱。

“阿冉,回去把鞋穿上。”

“啊?”

我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,这才意识到自己光着脚丫,没穿鞋也没穿袜子。

陆砚酩昨天因为我这个坏习惯已经教训过我了。

所以现在,我顾不上尴尬的三角关系,本能地往屋里冲。

没想到这一举动激怒了许繁舟。

“我都来海城接你了,你还想跑?”

他往前迈了几步,似乎想要拉住我。

但手指还没碰到我的衣服,就被陆砚酩挡开了。

陆砚酩眉头紧锁,一脸不快。

“有事说事,别动手。”

说完,他示意还在发愣的我去穿拖鞋。

我点了点头。

等我再次出现时,陆砚酩和许繁舟还是像两个门神一样站在门口。

看得出来,陆砚酩根本没打算让许繁舟进屋。

察觉到他那点小醋意后,我差点笑出声。

但因为许繁舟在场,我还是板着脸。

“繁舟哥,你突然来找我,有什么事吗?”

许繁舟的表情很复杂。

他看看我,又看看陆砚酩。

陆砚酩挑了挑眉毛,什么也没说就进去了。

给我们留下了说话的空间。

许繁舟这才转向我,“收拾一下,跟我回北城吧。”

这提议来得突然。

突然得我都想笑了。

“我不回去,我要在海大读研究生,下个月就开学了。。”

“什么海大?”

许繁舟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,然后声音提高了:“你改了志愿!”

在准备考研的前夕,我向许繁舟透露了自己的考研打算。

他才听了个大概,就显露出不耐烦的态度。

“反正都是待在北城,考本校肯定更有利,这还用说吗?”

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,让我想要报考海大的念头卡在了喉咙里。

那晚回家后,我深思熟虑了很久。

最终,我还是选择了填报海大。

我愿意为了许繁舟,每周在两个城市间奔波,不让距离成为我们之间的隔阂。

只要他想见我,我就会出现。

但出乎我意料的是,我还没等到录取通知书,许繁舟身边就出现了夏玲。

现在回想起来,我非常庆幸自己当初没有因为一时的冲动而放弃海大。

面对许繁舟的指责和质疑,我深吸一口气。

“海大是我的梦想之地,我的首选就是那里。而且学校早就公布了录取名单,如果你稍微留心一下的话......”

可惜许繁舟太过自负。

他以为我会永远对他死心塌地。

从不会多给我一点关注。

许繁舟的喉结上下滚动,沉默了好一会儿,才低声说:

“好吧,去海大就去海大。先跟我回家,等开学了我会送你过去。”

我向后退了一步,避开了他的手。

“可是许繁舟,这里才是我的家。”

爷爷去世那年,许繁舟曾信誓旦旦地让我把许家当成自己的家。

他说会永远照顾我,成为我最亲近的人。

是他先违背了承诺。

听到我改变了称呼,许繁舟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。

我轻轻抿了抿嘴唇,继续说:“你回去吧,我不会回北城的。”

许繁舟突然抬起头。

“你不回去北城,为什么?就因为我们吵架了?我都亲自来接你了,你为什么还不回去?”

“可是,你的‘亲自’,真的那么重要吗?”

许繁舟突然愣住了。

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我。

“你凭什么要求我跟你回北城呢?是以朋友、兄长还是亲人的身份?”

反正不会是以男朋友的身份。

许繁舟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。

“你说过你爱我的。”

“但现在,我已经不喜欢你了。”

许繁舟无法相信。

“不可能,你只是还在生气,不愿意原谅我。是他,是他影响了你,对吧。”

提到陆砚酩,许繁舟突然有了底气。

“程冉,你根本不了解他,你怎么能让一个陌生人住进你家呢!你这是执迷不悟,跟我回家,我会向你道歉,对不起,你原谅我,我们回家——”

情绪失控的许繁舟像一个任性的孩子,不顾一切地抓住我的手臂,想要带我走。

“许繁舟,放开我,你抓疼我了。”

我被他抓得很痛,却无法挣脱。

最后还是陆砚酩听到动静赶来,将我和许繁舟分开。

他轻轻揉了揉我红肿的手腕,然后冷冷地看向许繁舟。

“许先生,阿冉确实了解你,但你给了她什么呢?”

陆砚酩的话像一记重锤,让许繁舟猝不及防。

我耐心也耗尽了。

“戒指已经还给你了,我不会再像过去那样不懂事,总是缠着你。现在我心有所属,你也有夏玲了。”

想到那个温柔天真的女孩,我吐了口气。

“许繁舟,希望你能懂得珍惜眼前人。不管过去怎样,夏玲是你自己的选择,别再让她失望。”

许繁舟低下头,语气里带着自嘲。

“但我现在对她的感情淡了。当初和她在一起,只是一时兴起......”

男人的劣根性:追求新鲜,却不承担责任。

这让我感到疲惫。

“那是你们的问题,你们自己解决。你可以走了,今天不招待你喝茶了。”

边说边走过去,推开了半开的门。

一抬头,门外是迷茫的夏玲和尴尬的徐磊。

夏玲愣愣地看着许繁舟,眼睛很快湿润了。

然后像以前一样,擦着眼泪,向外冲去。

许繁舟犹豫了一下。

最终还是追了出去。

留下我和徐磊相视无言。

他本想开口,但看到我身后的陆砚酩后,又闭上了嘴。

叹了口气。

然后像一个真正的大哥一样,轻轻地拥抱了我。

“既然决定了,就别回头了。”

我应了一声。

徐磊放开我,站定后看向陆砚酩。

“请你,好好照顾她。”

陆砚酩挑了挑眉,耐心地说出了许繁舟出现后他的第三句话。

“一定做到。”

许繁舟冷不丁地冒出来,让我在陆砚酩面前莫名其妙地紧张起来。

“有啥想问我的吗?”

陆砚酩面无表情。

“阿冉,你的早餐还没吃完呢。”

“……嗯”

陆砚酩就是这样的人。

他总是无条件地信任我。

不会主动揭开我的伤疤,让我尴尬。

也不会因为一些小意外就烦躁,把责任推给我。

他平静而坚定地爱着我。

接受我的过去。

拥有我的未来。

我很感激他。

开学前,陆砚酩带我去山顶露营。

我俩紧紧抱在一块儿,一起看日落,又等着看日出。

他轻轻啄了啄我的手指,还吻了吻那枚刻着我俩名字的求婚戒指。

我突然好奇起来,在晨光里张开手掌问他:“陆砚酩,这戒指你带在身上多久了?”

要知道,那天他求婚根本不是提前预谋好的,要是没提前准备,哪能随手拿出戒指来啊。

没想到陆砚酩听了我的话,眼睛弯成了月牙儿:“从你说要来海城那天起,我就带着了。”

我愣了两秒,然后一下子抱紧他:“陆砚酩,我真的好爱你啊!”

陆砚酩抱着我,轻声说:“自打那天起,我就天天盼着咱们俩一起的未来。”

“能碰到你,我真是走了大运了。”

最后他还笑着说:“程小姐,以后还请您多多关照啦。”

许繁舟的番外篇

夏玲怀孕了。

她本来打算在许繁舟生日那天,把这消息当惊喜告诉他。

可许繁舟对她特别冷淡,夏玲没敢说出口。

结果第二天,夏玲发现许繁舟突然坐飞机去了港城,心里一下子慌了——她觉得许繁舟是要抛弃她了。

她急得没办法,找到徐磊,拿肚子里的孩子当筹码,求徐磊带她去见许繁舟。

以前她还傻傻觉得,自己能让许繁舟回心转意。

可在程冉家门口听到那些话后,她才发现自己像个笑话。

可不是嘛,连程冉那么出色的女孩都没得到许繁舟的真心,她又凭什么能比过程冉呢?

所以,就算许繁舟后来追上她,一遍遍地道歉,夏玲也只是擦了擦眼泪,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:“我怀孕了。”

许繁舟当场就愣住了,接着脸上又懊悔又高兴:“那咱们就把孩子生下来!我们结婚,我肯定好好对你。”

夏玲看清了他眼里的遗憾,心里更不甘心了。

她深吸一口气,说:“许繁舟,我不想跟你结婚,这孩子我也不想要了。”

“你说什么?”许繁舟的语气一下子变了,眼看就要发火。

可夏玲这次却像只鼓足勇气的小兔子,第一次为自己的勇敢觉得骄傲:“我要去做手术,但我缺钱。许繁舟,你给我两百万,我做完手术就离开你,咱们从此两清。”

许繁舟愣愣地看着夏玲,嘴巴张了又合,最后声音低沉地问:“连你也要离开我吗?”

“对,我要离开你。”夏玲擦干净眼泪,勇敢地看着他,“你永远学不会珍惜身边的人。你不配拥有程冉,也不配拥有我。”

“许繁舟,我再也不需要你的喜欢了。”

说完,夏玲转身就走。许繁舟看着她的背影,像是一下子没了所有力气,瘫坐在地上。

这都是他自找的。

在他二十三岁的第一天,他失去了程冉,失去了夏玲,还失去了自己的孩子。

到现在,他都不清楚自己到底爱着谁。

但他心里明白,他失去了两个最真心爱他的人。

完结